这个故事发生在大陆西岸的尤乌斯教团国,被吟游诗人传颂着,带进每一座城的每一个酒馆中,于是就逐渐成了传说。
圣城马劳克斯坐落于西部龙骸山脉的山脚下,其实它的威名早已传遍整个安斯塔尔大陆,每一个人都有所耳闻。传说这是创世神的一座行宫,这当然是教团的说法了,自然有许多人是不相信的。这座城被冠以圣城之名,的确不枉此称,朝圣的队伍每天都能排到城池南部四里外,走到宏伟的城门前一抬头就能望见这美丽的白色城墙,上面雕刻着创世录的史诗神话,哪怕是夜晚来到这座城,由于魔法【光明释放(Light Release)】的缘故,令其能永远的散发出一层光晕,更能凸现出他的神圣之感。城区整齐干净,没有任何一处不洁或是不雅的地方,处其间的民众彬彬有礼,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微笑,人与人见面时总会相互拥抱或者是郑重的握手。在往里,城区所包围的……哦,天呐,就是那座使人敬畏的创世神行宫,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神……
――《西行见闻》
“呸,臭女人,你他妈的别以为我不敢杀人,下水沟里像你这样的下贱种可他妈多了。”
“唔厄……”少女的侧脸被眼前这个大汉的左脚狠狠的踩住,被迫浸没在地上的泥坑中,溅起的泥浆将少女的娇小的身体完全覆住,同时也将她颅上的鲜血冲刷掉了。头上的短发和着污泥凌乱地粘连在她精致的面庞上。
大汉恶狠狠地看向少女,脸上不怀一丝怜悯,左脚在少女的脸上不断的碾动着,与此同时,一口浓痰从大汉口中飞出,混合着季夏的雨水一同砸在少女的身上。少女不知是出于对那团秽物的厌恶,还是头上传来的压力又重了几分,她在泥浆中不断地扭动着自己娇小的身躯,显得十分痛苦。
这样的惨象每天都会在这座“圣城”中发生,只不过唯一出奇的是被踩在脚下的是一名少女。
“呜啊啊,我知道错了呐呃……特鲁叔,不,爷爷特鲁,唔……”少女发出尖锐的叫嚷声,身体扭动的幅度又大了几分,不断翻涌起泥坑中混浊的泥浆,可头部还是依然被牢牢的控制在大汉的脚下。
周围不时传来阵阵雷鸣与旁边醉汉的呕吐声。
“唔啊啊…不要啊啊啊……”少女呼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尖叫逐渐转变为绝望的吼叫,甚至引来了酒馆内酒客的注意。大汉意识到了少女的求饶声引来了他人的注意,引得他脸上的肌肉不由得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他将脚从少女的脸上移开,稍微向后退了一步。
“唉?”少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抬头看向那个称为特鲁的大汉。他们两个之间虽隔了一层雨幕,但少女还是抓住了特鲁表情的变化,脸上瞬间变化出犹如忠犬般谄媚的笑容,她的左眉在笑的时侯好像略高于右眉,并且在不断抖动着,天上的雨丝顺着她的脸滑下。
“唉……真她妈恶心……”特鲁盯视着少女,低声咒骂一句,把脚缓缓的向后顿了顿,猛地一脚飞踹而出,正中少女的腹部。“唔呐…”被击中的少女受到一阵不可抗的重力,翻滚而出,平躺在地上,又一次激起了地上的泥浆。随之她的一声闷哼轻不可闻的传入到了周围的雨声中。
“啊……唔唔……啊呃……”少女感受到了剧痛后,两双眼睛向上翻白,发出了想喊又喊不出的呻吟声,身体弓起,双手捂住腹部,向一侧翻去,在泥坑中止不住的战栗。
特鲁依然没有丝毫痛惜的神情出现在脸上,又一次地吐下一口浓痰,这口浓痰不偏不倚地正好飞到了少女的脸上。
“这次老子给你这**留一命,但下次在打你的花花算盘的时候,就不是酒店里的一顿揍和我这一脚了。”
少女听了这话,也不顾脸上那团黄绿混浊的脏东西了,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大半,但没有了看向特鲁的力气,只是向上咧了咧嘴,似是笑了一下。
“谢……谢,还以为……要死了呐。”这句话少女说的极其温柔,其中又好像有几分真诚。令人不敢相信这与刚才的吼叫是一个人发出的。
“唉……你先别起来。”听了少女的道谢后特鲁的语气变的无奈起来,面对这确实是少女的一名人渣,这位混迹于人情世故中的老油头也显得无可奈何。他没有对少女在多说什么,转身向他的酒店走了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的是天上的雨水顺着他壮硕的肩膀滑下时,晶莹地反射着酒馆门口的灯光。
少女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一脚对于这个尚且年幼的少女或许太重了,但她弓起的身躯因特鲁的离去已舒展了多。依稀灯光掩映之下,雨帘覆盖之下,少女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似是狡猾,似是庆幸。
啊啊啊,太棒了呐!完成了他的托付呢,这下就可以完美交差了,也算是最终的交代了呐,他一定会很开心吧?他一定不会走了吧?一定不会,一定不会!嘿……嘿嘿……不过,不过特鲁这老混蛋可下手真重呐,真的有点疼了呐。
从酒馆中不时走出一两个醉汉,在雨中摇摇晃晃的走向黑黝黝的远处,少女所躺的位置正对酒馆门口,其中一个酒鬼被少女的纤细的小腿绊了一下,差点栽到地上,引得这个酒鬼一阵骂骂咧咧。
雨声渐歇,却衬托着雷鸣的更加可怖。少女始终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牧师从酒馆中走出,他头上华丽的牧师帽诉说着他不俗的地位,但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但并不是由于醉酒所致,表情中夹杂着几分焦急,像是遗忘了什么。他当然注意到了门前躺着的少女,双手在胸前草率地画了一个十字后,便也像那些酒鬼一样绕过了她,匆匆地投入到了雨幕中。
少女始终保持着意识的清醒,注意到这个牧师的远去后,她双手撑地,强迫自己坐了起来,至少让自己的上身脱离泥坑。看了一眼那名牧师的背影,她发愣的脸上又迅速凝出了一个狡诈且诡异的笑容,但也只是一瞬又消失了。
走出酒馆的醉汉们越来越多,他们在骤雨中晃动着身体,匿于远处的阴影中。因此,这街道上的呕吐物更多了,以至于雨水也只能冲散而已。
少女身上的泥垢被雨水冲去了些,因此,她皮肤上的伤痕显现了出来,脸上红色的擦伤尤其瞩目,好像还依然在往外渗透着屡屡血丝,继而聚集成血滴,与那雨水一同流下。她缓了缓神,用手撑着地,从地上猛地一跃而起。
“嘶……这群混蛋下手还真重呐。”跃起的少女显然没有站立住,差点又一次栽入泥坑中。
“真倒霉呐……”少女整理了一下自己早已破烂不堪的茶色长裙,用左边衣袖蹭掉了脸上又渗出的血丝,瞥了一眼在酒馆内陪着酒客放情大笑着的特鲁,脸露嘲讽,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特鲁没有注意到少女的起身,酒客当然也没有注意到。意识到这一点的少女于是便头也不回地向着一个黑黝黝的小巷里走去。
酒馆内灯火通明。
吟游诗人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弹奏着遥远东方的宫廷诗,酒客大声的叫嚷着,碰杯的声音也随之此起彼伏,大家都很快活。
“咕噜咕噜,嘶……哈!果然暴雨天喝酒感觉更好啊,喂,老兄,你也别光沉默呀,老板……再来两杯!”
“哟嘿……来了”特鲁应和一声。
酒客把已经空了的酒杯放在一旁,接过特鲁递来的两大杯气泡啤酒,把其中一瓶摆在了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眼前。
“所以,像那个女人一样的垃圾在这座城市中到处都是。”
酒客灌了一口酒液,敲击着男人眼前的桌子,示意让他也喝。男人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脸上疑惑的神情还是没有散去。
“别看她的年龄并不大,但她是在‘这种地方’度过了整个童年,令人不敢想象,恐怕换个人绝对活不下去,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酒客看向刚才少女被殴揍的地方,泯了口酒。
“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次居然偷昏了头,竟然敢去动教会的东西,教会里哪个不是有几层魔法加护?偷不到东西是肯定的,被打一顿丢到外面也算是她幸运了。”酒客不时唏嘘。
“这个地方果然非同寻常,简直就是无主之地。”男人没有更华丽的辞藻去修饰自己的形容。
“哈?无主之地?太高看这里了朋友,这里如果比作是一只木桶,我们这些家伙就是里面的屎尿,而那女人一样的人,就像是已经浸透的石头一样,臭不可闻。”酒客一口饮净杯中剩余的所有酒,口吐唾沫星子的大声讲出了这些话。很显然,周围的酒客也听到了这些话,但却毫不在意。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思量着什么。
片刻过后,酒客看了一眼男人面前只下了三分之一的酒杯,无奈的耸了耸肩,也不多言,拿着手边的帽子哼着粗鲁的民谣走进了这季夏的大雨中。
男人没有在意擅自离去的酒客,他也看了看眼前的酒杯,又瞥了一眼之前少女被围殴的地方,摇了摇头,随即也走出了酒馆。
“真是有趣呢……”
酒馆依然会灯火通明。
“哈哈……哈啊哈哈哈”
一阵极力压抑却显得怪异的笑声迅速注满了这条昏暗的小巷道,此时大雨早已停歇,天上乌云退散,皎白的月光照射在少女露出的牙齿上。小巷道角落里的老鼠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阵笑声,继续寻觅着那可能并不存在的食物。
少女沿着杂乱的小道急匆匆地行走着,她的身体始终因疼痛而微微弯曲着,脚下也时常不自然地被翘起地石砖绊一个踉跄,但她始终没有停下她的笑声,从尖锐到低沉不时地变化着,她那晶莹的灰蓝色眼瞳不停地闪躲着什么,但依然可以看出其中仍然闪烁着似乎是兴奋的光芒,只是这恍惚的兴奋间又好像夹杂着什么。
小道的尽头是一座有些残破的钟表店,少女的目的地看来就是这里。见到了要找的地方,少女停止了笑容,迫不及待地迅速钻进了这个钟表店内。
从店外看不出来,一盏昏黄的灯在屋内依然亮着,看来是在等着谁。店中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几座蒙着灰尘的座钟外,就是灯下一块不大的柜台了,甚至连几张凳子也没有。
“喂,我拿到你要的东西了,不过这代价稍微有些大。”少女站在柜台前,微微正色,对着那盏昏黄的灯光说道。
“嗯……你确定不先处理一下伤口么?”一名男子居然从灯下的柜台中钻了出来,向少女反问道。这男子相貌平平,脸上带着一只朴素的单片眼镜,右手上缠着一块铜黄色的怀表,颇为奇怪的打扮。
“呀!”少女因男子的出现显然吃了一惊,她冷不定的惊呼一声,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扑到了男子的面前后,轻轻一跳,用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上,略微隆起的胸部隔着残破的衣裙紧贴着他的胸脯,那束昏黄的灯光正好照到少女的酥胸上。
“沃哇……基宁没想到你真的会出现,真是太稀有了!你这次一定要多陪我会!”
“唔呃,你当真不需要处理一下伤口么?”
“这才算什么呀,要不是不引起那个傻子牧师的怀疑,我早就到了呐,唉你听我说呐,这点痛才不算什么呢,三年前有一天晚上呐,我被城主逮住了,吊起来打,那次才是唯一一次让我感受到害怕的一次呐,呀呀呀,真是丢人,真是丢人呐,不过呐,哼哼,之后我……”
“你没死就够了,我并不想听你的历史,这城中谁不知道你的名声。”
“哼哼,我可是很强的呐!喂,怎么能打断我呐……”
“东西拿到了么,还有,往后退一步,我讨厌别人贴我那么近,而且你身上有一股恶臭味。”
“唔呃……啧,真是无趣呐,好不容易遇到你,这可是能令我快乐好几周的福音呐,可你真是冷淡,呜呜呜呐……”
“东西拿到了么?!”
“呜啊,你别生气呐,呃,疼,伤口好像裂开了呐”
“呃……需要抹药么?”
“啊哈,有了基宁的这句关照,我又不疼了呐~”
“所以说东西?”
“嘶……还是疼呐……”
“你……”
“噗嘻~基宁生气了嘛?快点生气呐~”
“时间……不多了。”
“哈?又什么时间不多了呐?还有还有,你那块破表好像从来没有动过吧……”
“它在催促我……请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吧,我不会生气的。”
“好呐!给您!这是这次行动的战利品呐!华丽的十字架一枚~请您务必收好……收好呐!嘿……呀!唉……嘿嘿嘿,我就不给你~为什么要给你呀?这明明是人家的嫁妆好嘛,你居然丧心病狂到抢一个少女的嫁妆呐??哎哈哈哈哈……不给不给~气死你~哼,唉?不过你好像刚你说过你不会生气呐,唔呃……唯独这点真是让人生气呐,唉呀呀呀呀~”
基宁没有说话,也并没有伸手去拿或夺那个十字架,甚至表情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是无言地看着这个不知什么原因而大嚷大叫的少女,眼神有些无奈与一丝不会令人察觉的愧疚。
“抱歉。”
屋内昏黄的灯突然闪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声响从怀表处传来。
它确实又响了一声。
确实没时间了。
“给我。”
“不给不给~抓我呀~生气呀~”
“给我”
“不给不给……”
“给我。”
“不……”
少女的笑容凝住了,这座房子里的空气好像也凝住了,她盯视着眼前的基宁,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不稳定的跳动着。
“好,我给你…呃呜…呜呜哇哇哇……我不给,我不给呀!”少女突然放声哭泣起来,泪腺中的泪水喷涌而出,滑过了她脸上的殷红的伤痕。
“我们之间的契约到今天为止了,你终于完成了我最后一个委托,约瑟辛,所以……这里明天就会消失,要说再见了,虽然这可能很突然。”
“呜哇哇哇哇……呜呜呜……别走……我……我没办法离开你呀,我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你是我最后的东西了……不……不给你呀,再留一天好么……”少女开始了嚎啕。
“神说……”
“呜呜呜……啊,别走……别走嘛……”
“光影之下,万物轮转。”
“你活着有意义。”
基宁从颤抖着的约瑟辛手里轻轻取走了那枚十字架,少女虽然还是捏着那个十字架,但她双手却使不上任何劲,这使他更能感受到她那深切的悲伤。但是他的使命不允许他留下来,他本就不属于这里。
约瑟辛不停地哭泣着,基宁对她挺重要的。
基宁钻进了柜台,不再出现。
曙光微曦,空气中充满着薄薄雾霭的味道。
这座被称做圣城的马劳克斯又迎来了它的新一天。无数的朝圣者拥了进去,却不知道他们即将进入罪恶之都。
城中街道确实是井井有条,人们确实是彬彬有礼。但教皇制定的规则所形成的高压滋长了人民的叛逆,教会的腐败又导致了城中的放纵。这是看似矛盾,却又完全不矛盾的的状况。于是,这样就在城里形成了两个面,截然不同却又完全一致的面。以教会、贵族、商人、富人所形成的“明面”,他们奔走于街道,脸上始终挂着虚伪的微笑。还有就是以手工业者,工匠,贫民所形成的“暗面”,他们屈居于小巷,放纵浪荡,毫无节制。这也是一种巧妙的平衡呢。
约瑟辛此时正站在一个老乞丐面前,她的双目有些红肿,本来灰蓝色的眼睛此时变的更加灰暗。表情倒是很平静,看不出悲伤,竟还有一丝笑意。
约瑟辛在距离基宁离开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为了生计,她接起了很久之前的脏活。
周围的行人没有人去注意这少女和老头,甚至没有一个好奇地眼神。
“之前发出委托的就是你吧,应该就是你吧?记不清了,毕竟半年前呐……话说你是?”约瑟辛此时声音透出一股无力,真的就是一位娇柔的少女该有的声音了。
“呜呼,孤独的少女?啊哈,你果然来了。”老头发现了眼前的人,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你知道是我要来,好像并没有谁告诉你是我吧?” 约瑟辛不禁贴上前去,左右两眉又习惯地上下交错开,这老乞丐说的话切入了约瑟辛的心坎。
“你并不孤独呀!” 老乞丐答非所问。
“我并不孤独……”约瑟辛瞬间蹲坐在了地上,深深地垂下了头。
“去东边看看吧!光影之下,万物轮转。是你的话就理应如此。” 老乞丐好像知道什么,但并没有安慰少女,说出了与基宁离开时同样的话。
约瑟辛猛然抬头,只看见天上的白月光正照射在眼前的老乞丐身上。
“快,告诉我更多!”
“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呢,换句话说,你愿意听到什么呢?”老乞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约瑟辛。
约瑟辛停到这话默不作言,又一次低下了头。
“哦!对了!这个东西必须要给你呀。”老乞丐从自己身下拿出了一只十字架递给了她。这十字架便是基宁拿走的那个,上面的红宝石此时正熠熠生辉。
“这……”约瑟辛此时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她一把夺过那座十字架。
“我不会给你任何解答的” 老乞丐非常明白约瑟辛想要问什么。
突然约瑟辛平静了下来,她栗色的短发缓缓地绕着少女的脖颈浮动。
“东边么?”约瑟辛没有再次追问这十字架的事,能轻易发现的是,她的身上上又重新充满了一种美妙的力量,因此,她惧怕过多的过问。
“没错,拿着这个十字架,哦不,是应该挂在脖子里,去东边,你会得到你愿意知道的东西,很奇怪吧?”
“谢谢!”约瑟辛没有迟疑,更没有半分好奇的意味。撂下这话,就像是逃一样地跑离了老乞丐的蜗居前,就这么离开了。
“唉呀,人老了有这么可怕么?哈哈哈,有希望了,终于有希望了,不过这也确实是安排好的事呀。也多亏了基宁了,不知他如何向他的主人交代。”老乞丐低声嘟囔,看起来很高兴。
故事开启了,少女踏上了她理应行走的道路。
作者:感谢你能看到这里,以下是我对该书的一些原因与解释。我脑中的幻想已经很存在多年了,也就是所谓白日梦(相信有许多人与我一样吧),我终于决定把它写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写东西,文笔,逻辑并不好,文风可能也让你提不起兴趣,但是我坚信这些世界是确实存在的,那么我就一定会坚持下去,哪怕或许只是自谓?无所谓的。另一方面,如果这书让你提起了一丁点兴趣,这便是我进行上传的成功了,希望你能继续观望下去,不胜感激。总之,还是要再次感谢你阅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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